往事拾遗宁死不屈的钢铁硬汉朱正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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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正身(.3——.10),丰县宋楼镇李楼村前李楼人。朱正身兄弟三人,姊妹五人,他排行老大,世代都是贫苦农民。前李楼村当年隶属于徐州市砀山县。年,朱正身进入砀山县县立中学学习,日军占领砀山城,半年后学校解散。朱正身流亡回家。年,经李楼村进步青年、钢枪队队长王超举引荐,朱正身加入共产党组织的抗日农民救国会,任文书一职。并积极参加了斗地主、杀汉奸、分浮财等一系列的革命活动。年8月,流亡地主还乡团“反攻倒算”,朱正身被抓捕入狱。年10月被国民党中统丰县县室枪杀于丰县凤鸣塔下。牺牲时年仅21岁。

八十多年过去了,一些普通民众英勇的事迹眼看要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,笔者历时半年,查阅了浩如烟海的文史资料,采访了朱正身生前的战友或战友的后代,较完整地勾勒出英雄朱正身的形象。

下面,就跟我一起,来了解一下,朱正身同志短暂而光辉的一生吧。

风云激荡的年代

四十年代后期的丰县,显然,日寇在中国的气数已尽,丰县人民苦难的日子似乎快到头了,然而,战争并没有结束,县内外形势瞬息万变,正义与邪恶此消彼长。

年7月,日本侵略军为了缩短战线,集中兵力作最后挣扎,将丰城内驻军全部撤往砀山。

3日,中共领导下的湖西九、十二团配合丰沛地方武装及吴品山起义部队将丰城解放。

年7月31日《新华日报》以《鲁西我克丰县》为标题,报道了陇海路北侧微山湖西区域,发动广泛攻势以来,丰县、单县两县,经过一再激战,全境已无敌伪,原被敌人割裂的我湖西、鲁南、苏北解放区,现已打成一片。

按照常理,老百姓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。

可是,事与愿违。

“年8月之前,丰县形势基本上是很好的,我们各项工作开展得很顺利。根据中央“五四”指示,全体干部都下去进行抗日战争扫尾工作,反奸诉苦,土改,组织县大队。

年春,丰县举行镇压汉奸大会,一次在丰西李楼就杀了三十多名汉奸。全县大批的地主、乡保长以及在革命者那里有不良记录的人士纷纷逃亡。”

当年的陈正立

(年11月12日采访陈正立记录。陈正立,欢口人,年8月至年7月,任丰县民主政府县长。)

重庆谈判收效甚微,不久,国共签订的《停战协定》也成了纸上谈兵。

年8月下旬,国民党军以一个旅的兵力配合其丰县地方武装大举进犯丰县县城。

8月25日,湖西地委撤离丰县县城,进行北撤转移。稍后,丰县县委、县政府及武装部队撤离县城,集中于丰北,后撤至黄河北岸。

8月26日,国民党丰县党政军人员由铜山迁驻丰城。

年8月28日《中央日报》报道:苏北战局极紧,太原谈判破裂,徐州外围收复丰县。

国民党政权的几套班子入驻丰县,随之而来的,还有土改时候逃亡的地主、富农、顽乡保长等一些当年在丰县有头有脸的角色。

(丰县近代大事记)

顿时,丰县上空乌云密布,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革命者身上。

坚定的革命战士

李楼村分为后李楼和前李楼,处于丰县(华山县)和砀山(华砀县)的交界地带,特殊的地理位置,为我党地下革命活动创造了条件。

早在年,因为李楼村就有了中共地下党活动的踪迹。当时的中共主要领导人王效彬、季凤武多次到李楼村考察发展地下党组织,打下了雄厚的群众基础。

年前李楼村施工时挖出了当年的地道

到了年,李楼村已然成为从事革命活动的根据地。丰县抗联主任谢光带领工作组成员刘洪恩、董振声长期住在李楼村,重要会议都是在李楼召开。

当年的儿童团长王占标

我党的地方武装体系在这里也随之建立起来:“钢枪队”、“农救会”、“妇救会”、“儿童团”等相继成立。

王超廷的烈士证书

前李楼村与李楼一里路的距离,革命氛围浓厚,在刚枪队队长王超廷的努力下,农救会班子很快建立并完善。

当年的“庄长”李敬瑞

他们是会长:李敬升,副会长:吕道安;文书:朱正身;庄长:李敬瑞。

他们在党的领导下,斗地主、杀汉奸、分浮财、搞土改。红火一时。

前李楼村有5户地主,2户富农,以李敬鹏家势力最大。自然也就成了农救会工作的主要对象,在房屋财产被群众分光之后,李敬鹏随县里其他地主、乡保长,带着家眷连夜逃亡铜山。

话说,大军北撤之后,丰县革命形势急转直下,在丰县西南边界的前李楼村,大地主李敬朋和同村的另外四户地主,也都拖家带口地随着“还乡团”回来了。

村里立刻乱成一锅粥。地主家的那些财产,又被重新搬回地主家

……

国民党丰县参议会召开临时参议会第二次会议上决定;将前些年共方没收的财产,分给农民的土地要全部归还地主。还向地主放话:也可以倒回在抗日战争期间被减去的租粮、利息。

参议会决定成立“调查委员会”,调查我县随军北撤的人员名单及未撤出的干部家属名单,都登记造册,然后按名册一一加以迫害。

(张成柱李子祥:《国民党丰县参议会前后》来源:《丰县文史资料》)

于是,前李楼村这两个人的名字摆上了丰县调查委刘昭祥的案头,他们的名字分别是:吕道安、朱正身。

朱正身被县保安团抓走的时候,是一个深夜,尽管他的父亲朱登山苦苦哀求保安团的头儿,还是无济于事。要知道,那时候朱正身年初才结婚,妻子赵氏刚刚怀孕5个月。

后来,朱正身被关进丰县国民党参议会临时组建的“丰县青年感训所”,丰县特训调查室(即县党部二号)主任刘昭祥采用精神感召、政治说服、集体训练、个别训练等手段,进行所谓“感训”一周。

刘昭祥,丰县张五楼乡渠桥人。抗战初期,任丰县三区区长,后调任丰县县党部丰报社主任,至一九四一、二年任丰县县党部宣传干事,发展为中统“调工”。日寇投降后,任中统丰县县室主任。

全县同时被抓进去的有多人,分三批处理,

一、有乡保长出面担保的,可以回家,在劳动中继续“感化”;二、自愿写保证书,保证永远脱离革命的,家人可以缴纳一定数量的赎金,罚款拿不出的,就改罚课桌、课凳,有的被罚一百多套,送至伪县立中学文庙院内。

三、“感训”毫无效果的,每天晚上用汽车拉到城外枪杀,或驱赶到凤鸣塔东侧无人地带活埋,刘昭祥部下的三十多个爪牙负责执行杀人任务及警卫,还调派县保安团作外围警卫,近两个月时间,制造了丰县历史上臭名卓著的“万人坑”。

(徐州文史资料)

当年的凤鸣塔

朱正身是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者,同村的李敬文在丰县当教书先生,曾写好了保书,打算保他出狱,无奈,朱正身并不配合,宁死不屈,训诫无效后,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,被敌人枪杀在凤鸣塔下,万人坑旁。

一个21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,就这样没了。后村的李敬华把口信捎到家里。怀孕的妻子朱赵氏哭得死去活来,朱正身的父亲痛苦加上恐惧已不能动弹。

前李楼村的老少爷们看着朱家可怜,就帮忙把尸骨从丰县拉回家。

如今仍健在的91岁的宋楼镇关工委主任李瑞山,亲眼目睹了朱正身的尸骨被拉回家的情景:

“黑天,快半夜了,一群人推着土车子,打着灯笼,从村口的小路上急促地走过来,只见他(朱正身)身上盖这一张破席衩子,我没看见尸骨是啥样的。”前来观看的人都是一副紧张恐惧的样子。

转眼间,革命大军打回丰县,国民党逃至台湾,丰县的天,又晴了。

解放前后,曾有民政部门的同志到村里统计烈士名录,朱正身的父亲,这位老实巴交的庄稼人,被历次的斗争和杀戮吓破了胆,拒绝了工作人员的登记。

如今,晴日朗朗,国泰民安,朱正身当年的同事和战友,大多都已经作古,再也没有人能说清那段往事了。

(撰稿/范玉友、田效民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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