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报记者探访朱之文家乡拍他能赚钱山东

麦收了。“大衣哥”朱之文坐在三轮车上的麦堆里,准备回家。天很热,汗水流淌,他不断拿着毛巾擦。汗水还是不免落到眼睛里,眼睛眯成了缝。

这个场景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,视频的点赞数是万。这两年,随着短视频和直播平台兴起,朱之文家里每天都有着大量“拍客”的涌入。他们说,朱之文有流量,拍他能赚钱。游客和拍客们多了,为朱楼村带来了人气,也带来了显而易见的实惠。

在朱之文的家乡,朱楼村风景区正在建设。村支书说,朱之文为村里办了不少实事,村里也要充分依托朱之文的名人效应,为村民造福。就在4月份,这里曾自发形成集市。村民说,最多的时候来了2万人。

朱楼人气旺

朱之文的家在朱楼村,朱楼村在菏泽单县郭村镇。“单县人没有不知道朱之文的。”单县一位出租车司机说,经常接到去找朱之文的,都知道他家在哪。

从单县汽车站出发,沿着国道向西15公里,就到了郭村镇。由郭村镇曲折走向西北,七八公里外就是朱楼村。村南广场上,朱楼村的新建景区正在施工,停着不少各地号牌的车辆。沿着景区直行几十米,人声传来。远远望见一个胡同口外,站满了人。不用猜,这里就是朱之文的家了。

平时在农村难得一见的热闹场面,天天在这里上演。他们的手里拿着手机,大多数时候在望向胡同里面的大门。看见有人过来,他们的注意力暂时从门前移开,看向来人。同时转向的,还有手机。他们来自河南、江苏、山东等全国各地,不过,最多的还是单县周边的人。

他们都自称是朱之文的粉丝,是来看朱之文的。“他会开门的,平常一天开两次。”一位来此地已经数天的商丘男子说。

朱之文家有两道大门。人们望着的红色铁门是第一道,安在了胡同里,是就着邻居的墙形成的推拉式铁门。另一道才是他家原来的两扇木门。人多了起来,几十个人渐渐聚拢在胡同里的红色大门外。

有人举起自拍杆向门里拍摄,也有人透过缝隙在往里瞧。“开门了”,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。

笑迎八方客

“哗啦”,门开了仅容一人过的缝。人们涌了进去,看见了朱之文,那些手机也对准了他。他一身旧衣服,一双布鞋,身材有些发福了。

进了门是一空旷的院子,朱之文的妻子李玉华说,院子是邻居借给他们的,放了一些杂物。院子的南面墙上有一幅巨大的背景画,画的两边写着,“生意兴隆、招财进宝”。朱之文招呼大家在这里合影,他总是微笑着,尤其是面对那些手机的时候,笑得更开了。

有人在对着合影的人直播,也有的人在自拍,还有的人在拿着手机四处走动,如同寻宝一般。

穿过那两扇木制门后,人群跟着朱之文进入他居住的院内。朱之文家中,又有前后两个院子,是通着的。前边的院子原本是父母居住的老宅。后来,朱之文将老宅的后墙打通,将前院改成了花园。他自家住的院子不大,一座二层土楼是朱之文居住之所。

小狗贝贝趴在地上,阳光照在它的身上。它很少出家门,顶多跑到门外的院子里。看着院子里拿着手机到处走动的陌生人,它无动于衷。它不出一声,似乎早已习惯了。

朱之文向来的人展示着家里的一切。他坐在凳子上,顺手抓起一只公鸡,公鸡听话得站在他的腿上,院里的人瞬间围了上来。他近乎没有隐私,在院里一位村民说,“除了卧室和卫生间不能拍,其他都能拍。”

拍他能赚钱

“拍客”们从何时开始来的,李玉华说不清楚,朱之文也说不清楚,“每天都来很多人,各行各业的人都有。不知道啥时候,就拍起来了。”

“以前没有那么多人,就是这两年的事情。”自称朱之文“经纪人”的高贵描述了一个大概的轮廓。

“肯定是我早。”高贵说,他是最早的一批朱之文视频拍摄者。早在年,他就开始拍摄与朱之文有关的短视频了,“那个时候还没人拍”。

高贵家在朱楼村附近的另一个镇上,他的主业是“搞婚庆典礼”。短视频、直播平台兴起的时候,高贵也经常“拍着玩”,但并没有收获多少点击量。直到有一天,他在集市上无意间拍到朱之文。

高贵说,那个时候,某短视频直播网站给用户发“火力”,作为激励措施,“一个‘火力’一毛钱。”高贵记得,由于他发的那条朱之文的视频点击量很高,“一次就收获了多火力,一个视频就赚了多元”。

“从那以后就不拍别的了。”高贵说,现在过来拍朱之文的人,“哪里的都有,男的女的都有。有村里的熟人,也有专门从外地过来的。”

“刚开始流行直播的时候,拍大衣哥能挣钱。大伙儿都去拍了。”村民袁长标说,村里去拍大衣哥的人,以留守妇女为主,“她们在家干点农活,看看孩子,拍个视频挣个十块八块的,给孩子买点零食吃。大概也就百十个人吧,也都是零零散散地去。”

人气引商机

“现在村里去拍他的人很少了,几乎都是外边的。”袁长标解释说,正是农忙时节,村民都在忙地里的事儿。

一位来自河南驻马店的网红博主,年前就已驻扎在朱楼村了。“朱之文有故事、有粉丝,开直播拍他能赚钱。”他还在直播中向粉丝展示他的收入单。凭借在朱楼村拍的短视频和直播,一个月最少收入多元。除了短视频平台给的流量收入,他也在平台上卖东西,平台账户上挂着十几个淘宝链接。

如何看待这些涌来的“拍客”们,朱之文有时是矛盾的。

“谁都想清净,谁也不喜欢乱糟糟的。”朱之文说,“拍客”并没有给他带来实际的好处,“没有什么好处,而且没有私人空间了。”对待那些“拍客”们,朱之文尽量热情接待。“不能撵他们,也不能说他们。有的千里迢迢来了,不能让人家失望。”

朱之文也希望利用自己的人气,为村民带来更多的效益。来的人多了,自然也带来了商机。

在朱之文家附近,好几户人家的大门前,都挂着住宿的牌子。73岁的村民朱西卷正在整修房屋,准备出租,一间屋子每月收元。“我和朱之文是本家,关系不错。我也拍过火山、抖音、快手。”朱西卷说,“每天都来很多人,走不了的,没地方住也不行啊。”

在大衣哥家附近,也有几家卖食品与饮料的小商户。“一天挣个百八十块。”一位卖炸串的姑娘说,没有朱之文,“上哪里挣这个钱?”她说,朱之文人很好,很实在,她很感激。

她还讲了一件朱之文的趣事,朱之文没成名前,经常抱着一只鸡去河边唱歌。

新时代农民

“没有抱着鸡,出去练歌是真的。”朱之文笑着说,唱歌是他的爱好,没想着出名。

妻子李玉华依然还记得朱之文每天清晨去唱歌的日子,“早晨一睁眼,就不见他了,就知道他去唱歌了”。

年,朱之文跟着村民朱善阔在单县的一处工地上干活。闲下来,他也爱唱两首。工地上有人听到觉得好,就提醒他有电视台正在济宁市举行歌唱选秀。他回到家,在他家的黑白电视上抄下报名电话,穿着他那件“军大衣”就去了济宁。

他没有想到,一下子就唱火了。后来,朱之文还看过几次当年参加比赛的视频,“有点可笑,上舞台怎么吓成这样?”他又自嘲说,“当时没上过这么大的舞台,上去了当然会害怕。”

上央视春晚后,他更火了,一火近10年。现在,朱之文依然常年在外演出。

“每年余场演出,每场演出报价十万元左右。”一位朱之文“经纪人”透露,朱之文成名以来,每年的演出数量都很稳定,报价也没涨过,“这个价格在演艺圈不高”。

在各短视频平台上都有打着朱之文“经纪人”旗号的用户。朱之文说,他没有经纪人、助理,周边的村民有自称他经纪人的,他也不会去管。“如果有活动,他们找到我,合适我就去。”在高贵的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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